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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红退坑,踏板破风不写了。
感谢曾经喜欢,可以取关。
平庸浅薄,不善言辞。
 

180419 【贺红】干唇(上)

*贺天不懂表达,莫关山理解力不强

*梗源笔者本身【因为嘴唇总是很干,所以小时候喜欢舔唇,长大后贪恋亲吻。】

*不算小甜饼,会HE,但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写,干脆先发

*短篇,非常短

以下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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统考最后一场终于结束了,穿着校服的学生们站在校门口聊着天,等着铃响开门回家吃晚饭。莫关山站在阳光略略拂到的阴暗分界线的角落里,抿着嘴,似乎在等什么人。

不一会儿,一个身影艰难地挤过人群,远远就举起手来朝他大喊打招呼:“老大!”抬头一看,是寸头。

“哎,老大,这次统考真是太几把难了。我一看到卷子都懵了,感觉跟天书一样,这他妈也是人做?”寸头一来就噼里啪啦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抱怨一通,讲完了才发现红毛还没说过一句话。

“老大,你怎么了?一句话都不讲。”寸头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晃晃。老大怕不是考傻了吧?

莫关山把他的手打到一边,暗自吮了吮唇,还没等做出更多反应,就听到铃声响了,周围的学生们如同泄洪时的水,冲出校门。他抬起手轻轻蹭了蹭鼻子,说:“没事,走吧。”说完放下了手,插进口袋里,抿着嘴走出了校门。

其实莫关山有一个习惯,舔唇。从小的习惯一直改不了,上了高中之后还变本加厉地加上了咬死皮和咬嘴唇。 有时压力过大,会把嘴唇咬得满是血。

今天自然是不例外地又把自己咬得满嘴血。

他不在意疼痛,不代表他不介意别人的眼光。好歹是个校霸,这种小朋友的行为给人听去不笑话死才怪。于是他总是抿着嘴,凭借一脸凶相拒人于千里之外,以致几乎没人知道他这个习惯。

同寸头道别后,莫关山并没有按照答应过贺天那样直接去贺天家里,而是先回了家。

对莫关山来说,家也谈不上是个家,只是个寄居蟹的壳子———父亲入狱,母亲选择了回到家乡,每个月都有一笔不多的钱作为生活费打到账上———最大的用途就是睡觉和洗澡。

他拿毛巾按在唇上,让血慢慢被吸走,不再血淋淋地吓人。随后简单地冲了个澡,给自己抹了厚厚一层唇膏,便出发去贺天家了。

贺天和莫关山属于不打不相识的那种人,但没能成为好兄弟。因为钱。

莫关山去贺天家自然不是什么去朋友家玩,而是答应了做饭,才不得已去见那个家伙。

上楼前他用手背把唇膏抹掉了。

开了门,贺天倚在门框边上,脸上的笑教莫关山看了就烦:“这么迟?”

莫关山把眉头皱得更紧,跨过贺天拦在门口的那条腿。没走两步,他侧了侧头:“吃面。”随后径直往厨房的方向走去。

通知的语气没有让贺天觉得不爽,反而让他觉得这人小孩子气,有点好笑。于是伸手把门关上,跟着走了进去,靠在冰箱边上看莫关山煮面。

今晚的面并非莫关山最拿手的牛肉面,而是西红柿鸡蛋面。莫关山走到冰箱前,与贺天对视,脸上写满了不爽。这让贺天觉得莫名其妙,脸色慢慢变得不好看起来:“干嘛?”莫关山没有回答,只敲了一下冰箱门,示意自己要拿东西。

“以后直接说。”贺天表示很不能理解这种行为,自己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这样很容易打起来的。他可不想没饭吃。

两碗西红柿鸡蛋面本来只需要两个鸡蛋,但冰箱里只剩下三个了,莫关山想了想,决定干脆全用了。

打蛋,切西红柿,下面………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,让贺天觉得很舒服。唯一不太好的就是红毛这小子一直抿着嘴,皱着的眉也不见放松下来,看着总有些窝火。于是在莫关山转身向贺天所在的方向,准备拿碗盛面的时候,贺天给了他一拳。说不上重,比平常好点,但十几岁的冲动少年,这一拳又轻得到哪里去。更何况打在了旧伤上。冷不丁受了一拳的莫关山发出一声闷哼,眼眶有些发红,不再抿着嘴。

这人的嘴唇怎么比头发还红,跟个姑娘似的。贺天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,面对眼前的人露出了笑。可惜在莫关山看来,只是嘲讽。

新伤旧伤共同带来的疼痛是贺天所不知的,他咬着牙,强忍着不发抖,把面盛好。顾不上贺天开始吃了没,莫关山迅速地夹了一大口面塞进嘴里。他倒不是饿,只是觉得难受,不塞点什么到嘴里,恐怕又要忍不住咬嘴唇了。

贺天倒不在意对方先吃,拉开椅子,也大口吃起来。

饭间自然是沉默无言,屋内只有咀嚼的声音。莫关山吃得快一些,抽张纸巾一抹嘴,碗筷往厨房的池子一丢,就去换鞋,准备走。贺天停了筷,走到门口,说:“我说可以走了吗?”

莫关山穿好鞋子,抬头与贺天对视,沉默不过几秒,就猛得用力推开贺天,夺门而出。嘶,真麻烦,还是离贺天远点好。

贺天缓缓关上门,走回餐桌前继续吃面。他做的面,还是不要浪费的好。

“嘀,嘀……”桌上传来震动感,手机的信号灯闪了绿光。

“所谓不讨厌不代表你可以这样做。”是莫关山发来的消息。

看来打得重了,不该拦着他走的。或者该给他涂点药什么的。贺天烦躁地揉了揉头发。

他承认,自己做的事情是过分了。从打架认识,一度见到他就揍,到莫名其妙地成为勉强算得上是朋友,又从强吻关系闹僵开始,到后来莫关山担心他来他家帮忙处理番茄酱,关系缓和,他没做过什么好事。甚至现在又非要莫关山隔三差五来家里做饭。实在混蛋。

但那个红头发的少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一点入侵他的心,让他着迷,教他沉溺。他只想把这抹红色收入怀中,让他只属于自己。

贺天并不知道莫关山到底是怎么想的,也难想象怎么样的方式莫关山才会明白这种感觉———说喜欢太过轻薄,言爱又显得飘渺。

既然两者都不算恰当,那就都说出来给他听,剩下一切,顺其自然吧。贺天这么想着,回了消息。

“我喜欢你。我爱你。”

看着半真半假像玩笑。




没有窗帘的卧室,清晨六点贺天就被阳光照醒。那条消息石沉大海。生活在继续,学校还得去。

莫关山今天出门没带手机,故意的。昨晚付了出租车钱发了消息之后他就关机了。他不想今天再去贺天家里,那人离得太近,总觉得连灵魂都被看透。这样下去不行。努力藏起来的感情会被发现。

走在路上吃着三明治,看起来在看路在思考,其实脑袋里一片空白在发呆。好在上学路上没有红绿灯,这张脸让他有不过马路就可以不看路的资格,太凶。

但总有人不让路的,比如他撞到的这个人。

“操他妈的,好狗不挡道没听过?”抬头一看,糟糕,贺天。

贺天非常恶劣地用力捏了捏他的腮帮子,三明治还在嘴里没来得及吞咽。天生偏白的皮肤上留下了作恶者捏出的痕迹。

“但我是人。”说完便走了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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